变成一锅豆粥之后,我们这个四口之家开始显得有了一点儿文化——饮食文化。而且“豆粥”应该算是我们中国的东西吧?老人和孩子们都爱吃。
用英语怎么说“豆粥”?我不知道。可我想,这个“名词”用中国话、尤其是用北京话,念成“豆儿粥”,才最有中国特色——而要是把它念成英语或者其它洋文,恐怕至少在语音层面不再像“中国文化”?
我也说不好。
关于孩子,我说不好的更多。
比如,我就一直没想好孩子的大名儿究竟该叫什么好。
很久以后,在“只生一个”基本国策笼罩下,几乎所有已婚产子夫妇都对双胞胎充满好奇心那样一种氛围中,几乎总有人问:他们两个的大名叫什么呢?
我说:
“一个叫佐思,一个叫佑想,合在一起,叫‘佐思佑想’”。
“真的就叫‘佐思佑想’?”
“真的。”
“那肯定是因为你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一个好听的名字,最后只好这样……”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在没有必要向一个局外人详细地解释种种混沌思维或模模糊糊生活现状时,承认对方的说法,是最简易的脱身之计……
而且,就算我已经老眼昏花不思进取,起不出什么像样的名字,又怎么样?下岗后,我也不准备去办一个起名公司。我另有打算。